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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客氣,讓我很不爽

青果文志:

(文 | 馮小風)


1.你的客氣,讓我很不爽

前段時間,久不聯繫的大學同學C來長沙出差,約了個飯局,但凡還在這里工作的同學都來喝了一杯。

因為我是所有同學裡面唯一的本地人,所以酒足飯飽之後,我便欲買單。

可C看見我起身,便一把壓住我,說,“你們難得這麼賞光,這頓我來。”

我說,“我是這兒的‘地主’,我請,就當為你接風。”

“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啊,我來,都別跟我搶。”

見他說得誠懇,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跟他客氣。

“好吧,那下次我來。”

C微微怔了一下,然後又笑呵呵地拿出錢包付了賬。

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,可是幾天之後,大學時代的捨友S也來長沙,吃飯的時候,S開玩笑說,“這頓你請啊。”

“必須的啊。”

“咦?這麼爽快,一點也不像C說的那樣啊。”

我有些納悶,“C說的哪樣啊?”

“他說你很摳門,他大老遠跑過來,還要他掏錢買單。”

聽罷,我哭笑不得。

曾幾何時,我們喜歡玩起了套路,對外人如此,對朋友竟也如此,想來覺得世情薄涼。

一直以為,對人禮貌即可,過於客套,自己覺得特假,別人應對起來也非常的累。當然,如果你執意客套,就不要肆意詆毀把你的客套當誠意的人,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必須圓滑世故。

但願我們這輩子走得最多的路是簡單的路,真誠的路,幸福的路,而絕不是陷阱重重的套路。


2.最微小的關心也不放過


昨晚,和一群朋友玩殺人遊戲。

我一時興起,想當法官,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遊戲那麼刺激,但是能聽到別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還是有不一樣的樂趣。

阿D的運氣不知是好還是不好,大多情況下都會抽到殺手。而且當他抽到殺手的那一把,殺手十有八九會失敗,除了一種情況,那就是坐在阿D斜對面的H小姐是他的殺手夥伴。

遊戲過後,大家一起聊天,都說阿D最菜,阿D只是笑笑,說自己是新手,多玩幾次就好了。

我湊到他耳邊說,“只要有H小姐在,玩多少次都沒有用。”

他先是一怔,繼而有些羞赧,最後倏爾笑了。

記憶中,自己以前在玩殺人遊戲時,好像也乾過這樣的傻事。

每次互認同伴之時,睜開眼的那一霎望向的是她。

如果她是同盟,我就會很激動;

如果不是,心里便總會有小小的失落。

遊戲中,若是同盟,為了保護她,會“自告奮勇”地表明自己的角色;

若非同盟,那麼為了不讓她被我的隊友“殺掉”,而放下規則,與隊友“據理力爭”。

然而,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掩飾,不僅要騙過大家,還要騙過她。

回頭想想,覺得自己有些傻,但是當時卻覺得自己“偉大”。

因為,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連最微小的關心也不想放過。


3.本心不改,向上開花


菁姐休年假,從上海回來,邀了幾個朋友,一起吃了頓飯。

席間,菁姐與他人推杯換盞,應酬得八面玲瓏。

不一會,她的臉頰泛起酡紅,散發出一種精明幹練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,與我印像中那個扎著馬尾辮經常給我糖吃的女孩形象相去甚遠。

散席之後,我陪她在湘江邊閒走。

長沙五月的夜風有些濕熱,吹得人悶得很。

菁姐突然問我,“小風子,你是不是覺得你菁姐我特假啊?”

“怎麼說?”

“以前,我多單純,多靦腆啊,那時我特討厭那種裝模作樣,表裡不一的女人,現在,搞了幾年銷售,我突然發現我成了那個自己曾經討厭的女人。”

“人在江湖飄,哪有不挨刀,總是要學會變通的。”

“可我變壞了。”

我停下腳步,笑了笑,問菁姐,“你有沒有註意過,城裡的廁所與農村的廁所有些差別。”

“什麼差別?”菁姐有些納悶。

“城裡蹲便器的標高大多處於整個廁所的最低處,而農村里的正好相反。”

“是麼?為什麼?”

“因為如果不考慮毛髮垃圾堵住廁所的情況,那麼城里人希望水都能從下水道流走,而農村人就不希望水流進蹲便器裡面,因為他們懶得清理化糞池。你能說哪個設計更好一些麼?”

菁姐搖了搖頭。

“那就是啊,在城裡就有城裡的活法,村里就有村里的活法,沒有什麼好不好的,都是在不斷地適應所處的環境嘛。”

“小子,你在罵我是廁所啊。”菁姐指著我的鼻子,似有怒氣地說道。

“大家都是啊,你是城裡的,我是村里的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,哈哈大笑。

我們在成長的過程中都在不斷適應周邊的環境,只要內心依然正直善良,就無所謂變好,還是變壞。有時,我們像一隻變色龍,因為環境改變了自己的膚色,但是只要我們不改變骨子和心臟,外在的變化也只是讓我們更好地融入了這個世界,契合了這個社會。

本心不改,向上開花,至於開出什麼顏色的花,就見仁見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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